刘盛涓儿

痛到深处自无言—

#诚春
#典狱司
#私设,ooc致歉

“荒冢新坟谁留意”

明诚走的这天,难得的,下了很大的雪,
纷纷扬扬的迷了眼。
没有人前来送行,甚至连个像样的棺椁都没有,
只余一张半新不旧的席子,
垃圾一样的被丢在乱葬岗。

汪曼春站在不远处的芦苇荡里,
冷眼看着这一切,
应该高兴吧,可这心里总有那么一个角落,痛不可当。
凌厉的眉眼里满是迷茫,
他,就这样,死了吗?
明诚他,死了吗?

1
“将军啊,早卸甲,她还在廿二等你回家”

雷声渐隐,暖阳初透,
清风徐徐,吹黄两岸新叶。

“曼春,我回来了,看看我带了什么回来”
那人微微弯了眸子,温润的鹿眼里满是宠溺。

“呀,是草头圈子和红烧肉”
闻声而来的女子快步走上前,弯眸笑的娇俏。

“这可是你最喜欢的那家店,快尝尝,凉了就不好了”
伸手揽上人腰,微微用力将人按在怀里,几近虔诚的吻上人额头。

“欸,你。。。”
似是羞怯的推开人,垂眸不肯看他。
“我,,,我做了几个小菜,你,你尝尝看”

“夫人的手艺自是极好的”

“真的吗”
“当然”

“以后每天都做给我”
“好”

2
明诚婚礼这天,上海滩有名望的人都前去观礼。
除了汪曼春。
厚重的窗帘严密的遮挡住阳光,
蜷缩在角落里,手边是半空的酒瓶。

跌跌撞撞的跑出门,顾不得周遭诧异的目光,
一路跑向法租界的教堂。

他还是那样,剪裁得体的西装,温润的眼睛里是醉人的温柔,
依旧是自己喜欢的模样。

似是想到这样的结果,
他转过身来,
她朝他走过去,一步一步,像她想过无数次的那样。

“曼春”
他唤她,像平日里那般。

“我汪曼春,算个什么东西?”
她仰头,仿佛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。

她举枪对准他,手抖的不成样子。
子弹堪堪擦着人耳侧,打在对面的墙壁上。

“对不起”

3
明诚的新婚妻子被带进76号,汪曼春亲自去明家提的人。
不顾明镜近乎凄厉的哭喊,也顾不得明台眼睛里滔天的恨意。
似是不甚在意的拜拜手,
正午的日头刺眼的很,
看着对面走过来女子,素净的暗花旗袍,不施粉黛,该是怎样一个温婉的女子,
他会喜欢,也是应该。

毕竟,谁会喜欢一个手上染满鲜血的人?

4
“曼春,她是无辜的”
“曼春,放了她”
“曼春,对不起你的人是我”

“你当真这般爱她?”
“好,好好好”
她似是怒极,勾唇几近妩媚的笑看人。

“我答应你”

凌厉的鞭梢划过脊背,
修长的十指被竹签穿过,指甲被生生拔下来,
甚至,滚烫的烙铁在他胸口落下一个又一个黑色的痕迹。

不挣扎,不说话,
只是,看她的目光依旧温柔。

可她,最恨他这样的目光。
像是在嘲笑她的卑微,自作多情。

似是不耐烦的招手,手下人亦步亦趋的端过来托盘,

吗啡。

冰冷的液体尽数被推进人手腕,
他似是不曾想到,
第一次用力的挣扎,

“求你,不要让我打吗啡”

嘴角微扬,似笑非笑的看他。
“就这么不值钱?”

“杀了我”
“求我”

5
“阿诚,陪我出去走走罢”
“好”

沉重的枷锁打在潮湿的水泥地上传来哗啦啦的声响,
原本干净的白色衬衫如今满是暗红,
鲜血滴滴答答淋了整个长廊。

寒风四起,初雪纷纷,
他几近艰难的走上前,替她紧了紧衣领。

“天寒,记得添衣”
微怔,不可置信。

“曼春,下辈子,可莫如这般,纠缠不清了”
似是叹息。

她突然就哭了,哽咽如同稚子。

6
明诚还是走了,甚至没能熬过那个冬天。

“汪处,人,走了”
她不信,疯了般跑去牢房,

尸骨尚有余温,只是,没了呼吸。

“汪处,明秘书长他,刚还剩一口气时,他说”

“我爱你”

我爱你。

“卷了席子,葬了罢”
“是”

7
“欸,你听说了吗,城南的那个老婆子死了”
“是吗,什么时候的事儿”
“不知道,就前几天呢,手里死死攥着一个香囊,也不知道是什么,听说挺沉的呢”
“管那作甚,还能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”
“也是,走了走了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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